講臺那邊的Mr.杜

　　年3月12日　陳慧蕓

　　陽光明媚……

　　“上課!”“起立——”獅子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吼叫聲、凳子與地面的飛快而強烈的摩擦聲、永遠那么死氣沉沉老氣橫秋的問好聲，如約而至。

　　永遠是那樣雜草般蓬松而沒有光澤的卷發，額前還算整齊地堆放著，后腦則“搭”成了一座“茅草屋”。“屋頂”上的雜草張牙舞爪、橫七豎八地胡亂擺著。

　　永遠是那樣寬大明亮閃著智慧光芒的額頭，從前窗斜射過來的幾絲陽光照在這一片土地上，形成一片“打谷場”，金黃的“麥浪”翻滾著。

　　永遠是那樣不安分的兩片嘴唇，或是上唇“征服”了下唇，把下唇緊緊包住，下巴便會很配合地迎合而上;或是下唇征服了上唇，珊瑚草一樣的舌尖在上唇上方的空地上掙扎、吮吸。

　　永遠是那樣歪斜卻白里透亮的兩顆門牙，嘴角上揚，這兩位兄弟便出場了。一位向左面的“觀眾”問好，另一位向右面的“粉絲”致敬。

　　永遠是那碩大而又粗糙、黑白相間的“五指斗篷”，倏爾覆罩住一只“悠長白皙”的“小魚兒”，在墨綠色“沼澤地”里悠然起伏跳躍著。

　　永遠是那樣，講臺邊的Mr.杜。